Catholic天主教徒(29)红头罩神父桶/元年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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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9

 

 




我必将我的网撒在他身上,他必在我的网罗中缠住。我必带他到迦勒底之地的巴比伦,他虽死在那里,却看不见那地。

——《圣经·旧约·结》12章13节

 

巨大的教堂在这个圣诞节的夜晚熠熠发光。远远看去像是一个精巧的俄罗斯玩具,层层叠叠,五彩斑斓。它高大的穹顶上的十字闪烁着,嵯峨高耸的双塔尖直直伸进黑色的夜空中。左侧礼拜堂的柱廊恢弘凝重,鲜艳的彩织广景壁画在墙面上浮动。曲线优美的扇形垂饰底下是那些玫瑰花窗和彩绘玻璃。本堂和侧廊的墙面布满壁龛,里面有数座雕像。

 

平日里,这座圣殿总是不声不响地立在玫瑰园中,静谧又凝重,就像米切尔·恩德笔下的格拉奥·格拉曼,彩色的神明,在平日里化为黑岩雕像,而当他恢复神性,则驰骋荒漠,发出耀眼的光芒。在这个圣夜里,教堂苏醒了。一场由主教举行的,极为盛大的圣诞弥撒即将开始。

 

这座殿堂越是璀璨,它脚下的那些阴影就越是黑暗,将那些深深陷足于阴谋的人们残忍吞噬。

 

他们在玫瑰园的黑暗中静默。过了一会儿,空间里传来清脆的一声“咔哒”。

 

“你吸烟?”布鲁斯听见打火机的声音,他把手探进大衣口袋,深深地。他站在石柱底下,让又一层阴影把自己遮住。杰森在他旁边,双手搭着膝盖,半蹲在花园的石凳上。

 

“不常吸。”杰森夹着烟对准了橘红色的小火苗,它看起来比旁面的圣殿暖和了数倍。“刚才阿尔伯特递过来的。”他把头凑过去,深深吸了一口,重重地吐气。烟团在空气中快速地伸展,布鲁斯不是很费力的就闻见了烟草味,那的确能舒缓人的神经;在这阴影里,在冷空气中,烟草的香气让他想起厚重的波斯地毯,壁炉,长睡袍,和其他好东西。

 

杰森伸长手臂,把烟递过去,“尝尝?这是洲际特快。”布鲁斯拒绝了,他回过头,沉默地注视着神父。

 

明明暗暗之中,神父的眉骨鼻梁在脸上形成精致的阴影,经过了薄薄的一层烟雾,那硬朗的轮廓柔和了不少。“天主教徒。”神父突然张口,他吐字缓慢,像是对这个词组感觉陌生。

 

“天主教徒作案了。”布鲁斯冷哼一声,“林荫区的一家西西里家庭餐馆,马罗尼的一个据点,当晚马罗尼逃跑了,但是他的手下一个不剩,死亡方式和作案手断是’他’。”

 

“蝙蝠还说什么了?”杰森追问。

“具体细节没说,但是他监听罗马人得知,罗马人最信赖的保镖米罗帕·格拉帕在当晚失踪了,罗马人深受打击,似乎米罗帕在当晚的一场黑吃黑中被干掉了。”布鲁斯面色不善地补充。

 

 

 

“罗马家族的每一位家庭成员都会出席圣诞弥撒。”杰森语调沙哑,“蝙蝠想让我们做些什么?他问道。

 

“罗马人在教堂外安排了足够多的人手,除了教堂的其他信徒和神职人员,这里连只乌鸦都飞不进来,蝙蝠侠无法在今晚过来,暴露的风险太高。”布鲁斯说,“我们今晚要在这里监视罗马人,他们在今晚开首脑议会的可能性很大。”

 

杰森点点头,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直接站了起来,他站在石凳上,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布鲁斯。那个样子很是幼稚,布鲁斯笑了一下,他说:“what?”

 

杰森这才缓和了故意绷紧的脸,“别太紧绷,布鲁斯,你这几天没怎么睡过。”即使不需要太明亮的光线布鲁斯也能看见杰森嘴角上扬的弧度和跳动的目光。

 

他胸腔突然紧紧地绷住,“说的好像你是个早早上床的乖宝宝似的。”布鲁斯僵硬地说,他伸出手,示意杰森。接过杰森手里的烟,他转身吸了一口。

 

杰森轻巧地跳到地上,揽住布鲁斯的肩膀。“你总是没法好好接受别人的关心,是不?”他好笑地问。

 

“天哪,又来了。”布鲁斯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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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随着教徒缓步走入教堂,他一边留心观察教堂附近的安保人员。很明显,法尔科内的安全感降到了最低,米罗帕是一个惨痛的损失,他整整十七年都站在罗马人的左手侧,右手边是罗马人的小儿子阿尔伯特。米罗帕·格拉帕对于罗马人不只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保镖,更是一个多年相交的好友,一位家人。

 

罗马人虽然早已脊背微弯,但是他依然笔挺地大步向前,他的左侧没有补上新的保镖 ,阿尔伯特紧紧跟在他的右侧,手臂防御性地向左伸展,他沉默,瘦削,冷峻,没有带眼镜,那双目光锐利的双眼扫视着,俨然一位猎犬般优秀的保镖。

 

全员落座,管风琴发出沉重的轰鸣,宗教徒开始歌唱,唱的是“子时弥撒进堂咏”某一选段。主教走上台,微笑着开口,“恳祈全能天主,我等虽久在罪轭,赖尔惟一子肉身就诞……”

 

 

对于布鲁斯来说,在这个弥撒上走神是再轻易不过的事,如果是杰森,他想,如果是杰森站在台上,那么他身边的那个小女孩肯定不会小声啜泣(多半因为无聊)。他想象着杰森做弥撒的样子,那份痛苦和包容,圣洁得让人心生惭愧,仿佛他是真正受过苦难的圣子,为了他最忠心侍奉的圣父而死,然后又在三日以后自十字架上复活,得以来到天上的圣殿,重新回到圣父身边,忠心未改地继续侍奉在其左右。要布鲁斯说,世界上又有几人真正能像那拿撒勒人耶稣一样如此虔诚呢?以圣灵的旨意为言行标准。他环视一周,老的,少的,愚蠢的,聪明的,他们来这是为了自己,他们所求的好处,他们犯下的冤孽,布鲁斯看了一眼卡迈恩·法尔科内,他正虔诚地闭着眼。但是阿尔伯特·卡迈恩则是沉默地注视着自己的父亲;他还瞥见了杰森,在一根柱子后等待着,悄悄向布鲁斯挥了挥手,示意一切安好。

 

以圣父圣灵的旨意为一言一行的标准。

一声咳嗽打断了弥撒,主教不舒服地摸着喉咙,他坚持着试图把经文吟诵下去,但是他开始大声呛咳,然后长大了嘴巴,开始发出尖锐的大笑,期间他的脸涨的通红,主教的四肢疯狂地抽动着,他野蛮的动作逼退了前来帮忙的神职人员,那滑稽又可怕的大笑在殿堂间回响,然后主教倒在地上,一切戛然而止。

 

教堂里一片死寂。没有人作声。

 

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布鲁斯立刻想到了一个行踪不定的祸端。

 

“well,well.”有人油腔滑调地说,嗓子沙哑,包含辛辣的笑意,他的声音透过机械传了过来,然后是几声鼓掌。在震耳欲聋的寂静中,那个丑角隆重登场了。

 

小丑整理了一下他滑稽的长袍,胸前的玫瑰很是鲜艳,他的左眼被黑色的眼罩遮着,“冒牌货终于退场了,各位。”他猛地比了个手势,制止了警惕起来的罗马人。罗马人坐在礼拜堂的第二排,能和台上的人保持眼神接触的一个好位置,现在看来不怎么样。“法尔科内先生,”小丑发出一声愉快的喉音,“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最虔诚的教徒,”他示意了一下四周,四个角落里影影绰绰都有几个带着小丑面具的人,他们手里拿着一个密封钢瓶。罗马人僵住了。“在座的各位,”丑角扬起声音,“都是天主教徒,但是,只有那一位,是我最关注的,”他用那青绿色的眼珠扫视着下面瘫软在座位上的人们,“那个顶着信徒的名声四处杀人,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放火的人,那个‘天主教徒’,他是谁!”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布鲁斯攥紧手心,他刚刚通知了戈登,现在GCPD已经出动了。杰森不见踪影,布鲁斯脸色铁青,神父很可能已经出了意外,被小丑帮的人……上帝啊,那是一群无恶不作的疯子机器,鲜血是他们的助燃剂。等等,小丑帮?他仔细地观察着隐藏在暗处的罪犯,很奇怪,圣诞弥撒是罗马帝国主要人物集体参加的重要活动,教堂外的安保工作可以称得上是无懈可击,那这几个小丑帮的人是怎么突破防线闯进来的?不可能,他们不是小丑帮,他们可能是罗马帝国中的内鬼,但是真的有哪个理智的人宁愿放弃一个“贤明”的帝王为一个疯子卖命吗?理智这个词就像弹射而出的钩爪,准确地抓在了墙壁上,布鲁斯想到了一个死人,罗马人的长子,马里奥·法尔科内,被毒藤操纵的傀儡。他在内心咒骂着,傀儡不比小丑帮更好,难以预测,不可操控。小丑很明显认为天主教徒是黑帮火并的一个阴谋,他打算把猎物关在一起,该死!这个教堂是一个得天独厚的屠宰场!那几个钢瓶布鲁斯再熟悉不过,小丑的几个压箱底玩笑,而他的玩笑从来都是致命的。

 

罗马人的手下反应迅速,礼拜堂外传来集火的声音,有慌张的意大利语叫声传来,皮鞋敲击瓷砖的声音越来越近。小丑咯咯笑着,举起手枪,笔直对准卡迈恩·法尔科内,几乎在同时,阿尔伯特·法尔科内也用枪对准了丑角,他的手很稳,枪口准确地锁定着哪个苍白色的恶魔,他另一只手有效地挡在罗马人身前。

面对着枪口,小丑甚至不以为意地笑了几声,“功夫见长嘛,小阿尔伯特。”他声音沉下来,不再狞笑,“你看起来不在那么孬种了,我有事情要问问你身后那位好先生。”他像死神,突破了所有防线,笔直来到父子面前。

 

 “布鲁斯少爷,车快到了。”阿尔弗雷德在布鲁斯的耳机里说道。就在布鲁斯精神稍有一丝放松的时候,保镖破门而入,发出的巨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那一瞬间,阿尔伯特高高耸起身,用枪托猛击小丑的下巴,打掉了他手里的枪,小丑愤怒地尖叫,他伸手捏住了领口的玫瑰。

 

“不!”布鲁斯怒吼。但是太晚了,腐蚀性的酸液直直扑向了来不及遮挡的阿尔伯特,他痛苦的嚎叫着倒在了地上。保镖们已经来到了父子跟前,罗马人撕心裂肺地叫着次子的名字,在保镖合拢的那一刹那,布鲁斯看见了阿尔伯特的惨状,他右半边脸已经被完全毁了。

右侧身体的腐蚀情况也不容乐观,但是布鲁斯没时间了;他趁着大乱的人群直奔角落而去,小丑不知所踪,几个傀儡试图打开钢瓶,但是布鲁斯一脚将教堂的长条椅踢向他们,阻止了接下来的动作。所幸他们不是马里奥变成的那种怪物,布鲁斯在他们脑袋上猛敲了一记。他跑到了别的角落,发现那些傀儡倒在地上,而杰森高举着钢瓶,肌肉块在黑色常服下紧绷着;神父有所察觉,迅速回头,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彼此背靠背,和剩下的傀儡对峙。

 

“怎么回事!”杰森在兵荒马乱中大吼。

“GCPD在门外!”布鲁斯挥出一拳,怒吼着回答。

“老蝙蝠呢?”杰森的口音已经出来了,林荫坊的腔调,他的称呼,和那个小红帽一模一样。

“他恐怕没法及时赶到!”布鲁斯回答。

 

警笛大作,GCPD的人闯了进来,很快控制了局面。医务人员立刻带走了阿尔伯特,他的右半边身体都被缠上了纱布。

 

杰森看到阿尔伯特的一刹那,脸褪尽了血色。

 

配合GCPD的调查后,布鲁斯四处寻找杰森的身影。他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RedHood。

 

“嘿,蝙蝠,晚上来冷山一趟。”语调低沉,显然有人失去了他的幽默感。

 

当蝙蝠侠走进冷山的据点,他的心猛地向下一沉,然后狂跳起来。那里没有人,只有一杯酒摆在桌子上。

 

兼烈,加了酸橙汁,被喝了一半。


Red Hood把自己的秘密身份留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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