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holic天主教徒(31)红头罩神父桶/元年蝙


 

 Chapter31新年篇(上)



有人以为我是凭着血气行事,我也以为必须用勇敢对待这等人。

——《圣经·新约·林后》10章2节

 

此时距离新年钟声敲响还有五个小时,戈登挽着他的妻子敲响了迷你公寓的门;扑簌簌的雪粘在了他的呢子大衣上,有些厚厚的盖在睫毛上,和镜片黏在一起。迷你公寓的每一扇窗里都倾洒出暖洋洋的橙黄的灯光。门打开了,年轻的女人惊喜地抱住了警长的妻子,“芭芭拉!吉姆!你们终于有空来喝一杯了!”

戈登终于把厚重的大衣脱下来,“我的侄女刚好来哥谭和我们住一块儿,她已经能照顾孩子了,我们这才出来一个晚上。”他答道。

 

     “说到孩子——”吉尔达脸上挂着笑容,她向厨房喊叫着,“哈维!快来!”

 

     “我在给咱们几个准备苹果潘趣酒,当然,你除外,宝贝。”哈维托着托盘走了过来。戈登很欣慰地发现,自从罗马人的炸弹快递后,哈维恢复的很好,不只是恢复得好,他看起来比以前要好的多,面堂红润,洒脱愉快,吉尔达也是,她不再憔悴了,更加欢快活泼了。

 

“天哪,吉尔达,你难道?”芭芭拉已经猜中了。

 

吉尔达笑着,任由哈维轻轻搂过她,“我们有孩子了。”

 

在短暂得震惊过后,芭芭拉搂住了她,“我真的为你们感到高兴。”她们欢笑着,坐到壁炉旁得茶色矮脚沙发上讨论着即将而来得幸福。

 

“祝贺你,哈维。”戈登举起酒杯,“你比以前看起来好多了。”他们靠在窗台前,望着外面的银色空间。

“实际上,吉姆,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哈维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已经申请调职离开哥谭了。”

“那很好。”戈登沉默了一会儿这样说,“这样做是对的,哥谭不是一个养孩子的好地方。”

 

“在从前我从未想过会离开哥谭,但是在这场爆炸之后,我总在想一个问题,如果以后不是我,而是怀孕的吉尔达拿到了相同的包裹,如果她们两个同时离我而去……”哈维把杯子随手放在窗台上,他看着戈登,“我不能承受这种风险,哥谭是一个漆黑的兔子洞,你永远也不知道它究竟有多深。”

 

“你们很幸运,”戈登把手搭在哈维的肩膀上,他直视着哈维有些躲闪的双眼,“你们还没把根扎在这片恶土上,我和芭芭拉已经没法离开这里了,我们陷得太深。趁你们还能轻快地拔出腿时离开这里。”

 

他们闭口不谈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罗马帝国,它虽然正在衰颓,但是体积依然庞大,它肥硕漆黑的身躯依然溢满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如果哈维离开了,这座城市就失去了一个正直的检察官,推翻罗马帝国的胜算就又少了几分。戈登却并不责怪哈维,他眼睁睁地看着哈维自上任起的变化,越来越焦躁,痛苦,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因为那些被保释的首脑,吉尔达也每天活在担惊受怕中。这对年轻的夫妇应该活在更好的地方,而不是在这片发臭的土地上被同化污染。

 

 

 

………………………………………………………………………………………………………………………………………………………………………………

哥谭港口,距离新年午夜钟声响起还有四个小时。   

 

卡迈恩·法尔科内从冰桶里抽出一支酒瓶,打开了它,“马罗尼。”他说着把酒倒入另一个人的杯中。邮轮里的一切都闪闪发亮,每一只高脚杯,每一扇舷窗,每一座高大光滑的酒柜都能倒映出人群的影子,马罗尼邀请了卡迈恩以及两方的首脑和亲信在这座邮轮上度过新年。

 

说实在的,卡迈恩对此不屑一顾,他希望回到自己的顶层公寓,和阿尔伯特,和索非亚一起度过今晚。

 

马罗尼微微举起酒杯,开口道,“卡迈恩,我们明争暗斗很长一段时间了,每次你都压我一头。”他的一只胳膊还打着石膏,圣诞节那个晚上,小丑在那个家庭餐馆袭击了他和几个手下,包括卡迈恩的保镖米罗帕,只不过,米罗帕不见人影,只有天主教徒留下的标志。所有人都以为,和马罗尼混在一起的米罗帕背叛了卡迈恩,实际上,罗马人清楚,米罗帕是在执行自己的指令,他正在探查马罗尼那几百万现金的存储仓库。自从天主教徒现身以来,再加上布鲁韦恩身为股东在银行方面添堵,这批现金就一直压在马罗尼手里,米罗帕的追踪也断断续续。就在圣诞节前夕,终于有了新的线索,米罗帕却在来得及接头之前被天主教徒干掉了。

 

  “你知道,”马罗尼清了清嗓子,“如果我们不想个办法阻止那个“天主教徒”的事儿,这个新年可能就是我们的最后一个了……”

 

 “ 我知道,马罗尼,我很感激你的关怀,”卡迈恩这样答道,“这叫我很感动,真的,打心眼里。”把杯子放在桌上,“我也在琢磨这个“天主教徒”的事儿——报纸上这么称呼他——”

“或她。”马罗尼补充道。“我知道这个混球就是喜欢我家族里的人下手,我的生意,”他的视线越过高脚杯盯着卡迈恩,“你们那边没怎么流血。”

 

“你是什么意思?”卡迈恩皱紧了眉头。

“祝你新年愉快。”马罗尼并没有继续下去,他举杯示意然后离开了。

 

  “晚上好,卡迈恩。”卡拉·维提夹着烟站在卡迈恩旁边。他们两个以真正西西里人的方式贴面亲吻,“就像爸爸一样,你跟朋友贴得很近,可以和敌人贴得更近,嗯?卡迈恩?”卡拉冷哼一声,透过厚重的像母牛一样的睫毛看着他。

 

“你我之间也可以这么说,卡拉。”卡迈恩举起酒杯,“即使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他端详着眼前的亲人,她的每一根长而尖锐的指甲上涂着鲜红的甲油,手腕上重重叠叠的金饰,脖子上硕大的珍珠项链,她丈夫为此花了大价钱,透过这些,她打着卷的金发,她纯正的西西里样貌,结实,粗壮,高鼻梁,暗奶油的肤色,她曾经是和自己一起远渡来到美国的亲人,一个岛上的黄毛丫头,但是西西里岛上的那些往事早已经被淡化了,被现在的一切,赌场,毒.品,橄榄油生意,火拼,包括她的儿子,乔尼·维提的死,这个孩子是天主教徒的第一个受害者。

 

  

    望着卡拉维提远去的身影,卡迈恩摇摇头,他走出了这个嘈杂的房间,这里面的人都各怀心思。外面安静了不少,他走下一节楼梯,沿着长廊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轻轻敲门。

 

“请进。”里面的人回答。

 

推开门,屋里并没有灯光,只有窗外夜晚的微亮在地板上打下一片阴影。半坐在在床上,包着纱布的是他苍白消瘦的儿子,阿尔伯特。阿尔伯特直起身,把书合上放在床头,“新年快乐,爸爸。”他微笑着说。

 

  “那个小姑娘呢?叫碧姬塔的那个?”卡迈恩问,坐在床角。

 

  “在邮轮离港前我就派人送她离开了,您不应该让她来这里的,这里太危险了。”阿尔伯特答道。

 

“每次你收到她的画或者别的信心情都很好,”卡迈恩说,“我希望有人陪着你,你能老实地待在床上养病。”他怜爱地看着他的小儿子,在这么多事情后,他成长了不少,坚毅,谨慎,成熟。“如果你想做植皮手术我随时可以——”

 

  “不用了,”阿尔伯特坚决的回答让教父停下了。

“可是你的一半的……”卡迈恩说,“那些女人会因为你的脸……”

 

阿尔伯特依然摇头,“这是我想要留给自己的成人礼,这些伤疤会帮我记住教训的。”

 

“阿尔伯特,”年老的教父看着自己的儿子,“我为你感到骄傲,我在自己的身边聚了一窝毒蛇,如果没有你,我没有一个人能信任。”

 

  阿尔伯特坐直了身体,脸上泛起红晕,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

 

“小心你的伤,”卡迈恩把手搭在儿子的肩膀上,“有时候我受够了身边这些转来转去的朋友,或者敌人,他们只是嗅着金钱的味道而来,也许我应该买下郊区的番茄园养老。”他叹了口气,“我还要和马罗尼去新年致辞,如果你在房间里呆烦了就去甲板上逛逛。”

 

阿尔伯特笑着点了点头,答应了他。

 


 

评论(9)

热度(176)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Astomi | Powered by LOFTER